????蕭振東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了,“二哥說的這是哪里的話?都是一家人,本來就不該計較的。可二嫂說的,確實不好聽。都是爹生娘養(yǎng)的,沒得把我們家芳芳當個物件,往外議價的。”毓江靜靜看著二人間的交鋒,臉上的表情沒變,倒是眼神深了些。毓河沒吭聲,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深吸一口氣,苦澀道:“唉,為難啊。”一邊是妹子,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不是假的。另一邊是媳婦,給他生兒育女,操持家務(wù)。不管是站在哪邊,對另一邊,都是一種傷害。“二哥,”蕭振東貼心的,“我知道您夾在中間為難,放心吧,二嫂以后要是犯渾,再說胡話,我肯定不會讓您教訓的。”毓河:“?”他有些茫然的,“什么意思?”“意思是,要是不過分,我就刺她兩句。要是過分了,我就教芳芳,讓她們姑嫂倆,打一架。誰打贏了,誰說了算,成嗎?”這堪稱是混賬的話,一出口,兄弟倆都呆了。可蕭振東居然還真的盤算起來。“不過,我們家芳芳年紀小。要是真的打起來,可能得吃虧,我回頭得教她兩招防身。”毓江:“……”毓河:“……”毓河艱難的,“我倒也沒這個意思,一家人,有話好好說,動什么手啊。”毓江沒吭聲,他看了看蕭振東,又看了看毓河。總覺著蕭振東這小子是給毓河挖坑呢。蕭振東一臉不贊成,“二哥這就想差了,就是因為是一家人,才能這么整的。要是外人,真打起來的話,那往后出了門,可就是死仇了。自家人好啊,不記仇,今天打完了,明天就能沒疙瘩,高高興興的繼續(xù)做姑嫂。”毓河被蕭振東繞暈了。他覺著蕭振東說的有些道理在。但是不多。毓江嘆息,“家和萬事興。”蕭振東這次笑,就有些中規(guī)中矩了,“可是,二哥剛剛跟我們說的話,不像是家和萬事興的樣子。這分明是讓芳芳讓著點她二嫂么。我們家芳芳被欺負了,忍氣吞聲,那就是家和萬事興。不讓,那就是攪家精?”他看的清楚,也明白。因此,對于毓河的言語,就有些看不上眼。“這天底下沒這個道理。”蕭振東拿起鐵鍬,挖土的時候,胳膊上的肌肉鼓鼓囊囊,迷人又危險。“二哥,您心疼媳婦,我也心疼。不能您家那位,什么難聽話都往外沁,我們家芳芳就得任勞任怨受著的。”他嗓音低沉,說出口的話,字字句句清晰,像是要鑿進毓河心里。“芳芳知道您夾在中間難做,主動退讓,吃虧受委屈,是她在乎跟你之間的兄妹情誼。你不能覺著這是理所當然,甚至要求我們家芳芳吃虧。”毓河沒了聲響,怔怔的立在那兒。蕭振東也不在乎,自顧自的說,“芳芳是個好姑娘,有啥事兒都往心里咽。可我不行,我蕭振東這輩子就娶一個婆娘,就放進心里一個媳婦兒。我肯定得讓她高高興興,不受委屈。誰要是讓她毓芳不痛快,那就是讓我蕭振東不痛快。”毓河愣了半天,直到毓江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毓江嘆息一聲,“老二,你確實該管管沈盼兒了。不管這錢是芳芳的彩禮錢,還是陪嫁錢。爹娘愿意給多少,那都是爹娘的事兒,不是嗎?早前分家的時候,咱們這些,都已經(jīng)分的干凈,清楚了。盼兒要是手里沒錢話,你就努努力,好好干。別讓她一天到晚盯著爹娘兜里那仨瓜倆棗了,真的沒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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