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壓突低陡寒,陳晏安神色一凜,麻溜地跪下、磕頭,誠惶誠恐的聲音悶悶地從地面傳來:“回稟陛下,并非如此。”一陣風裹著暑熱從雕花木窗卷了進來,遇到格擋的蘇繡屏風,風速越來越弱、越來越弱,很快搖搖晃晃被吞沒在偌大的偏殿里。黃了了快氣笑了——他還真把諷刺當奉承了,她的意思明明是說他平平無奇!她把身子往后一靠:“朕很想知道,一個被親生母親棄養的兒子,是如何入了長公主法眼的?”陳晏安一直以來的自我認知非常明確,他不卑不亢道:“既是棄子,渾身都是弱點,自然容易被人拿捏。”“那你呢,又是為了什么才效力于長公主的?”陳晏安原本想答“為了錢”,又覺得太過市儈庸俗。他頓了頓,仍舊以手貼地,道:“為了生活。”黃了了噎了噎,手指在桌面上來回點跳,半晌才道:“那說說你們百花閣吧。”陳晏安毫不猶豫,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信息和盤托出:“百花閣是長公主麾下一個松散組織,應有百余人左右。據說百花個個身懷絕技......”他臉上浮起自嘲的笑意:“當然,也有個別例外。”“具體點,怎么個身懷絕技了?是飛檐走壁了,還是潘驢鄧小閑那種?”這題超出了陳晏安的知識范圍,他斗膽抬頭望了黃了了一眼,可惜了,她臉上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任何提示和線索。兩人大眼瞪小眼,黃了了終于從他懵圈的表情中反應過來:“喔對了,你沒上過學,不知道這個典故。”她清了清嗓子,換了個十分直白的說法:“就是屌特別大之類,能讓女人死心塌地的那種。”從文雅到露骨,這個切換黃了了得心應手,倒是把陳晏安鬧了個大紅臉。她看著一團紅云從他的脖子根升騰起來,刷地就染紅了耳后和面孔,忍不住“噗嗤”笑了出聲:“咦,你不是個街頭小混混么?怎么說起男歡女愛還不自在起來了?”陳晏安假裝沒聽見她這句話,自顧自撿起來剛才的話頭:“所謂身懷絕技,百花各不相同,總之都是為長公主做事,不同的事由不同的人料理,百花之間各行其是,很少有相互合作的。只有一點是明確的,沒有用的人,很快就會被清理掉,馬上就有新人、能人補上。”“馬上就能么?”這個機制讓黃了了很感興趣,因為快速補貨意味著百花閣背后有一整套龐大的培訓系統,否則新人的遞補不會那么絲滑,而這個百花閣應該確如其名,僅僅保留最拔尖的一百名,不夠格的人會被迅速淘汰。能在百花閣立足的,都是狠人。黃了了有點意外,光聽名字,她還以為這是長公主豢養的男寵后備組織呢,沒想到人家志不在此,是專心要做出一番事業來的。“那你怎么還沒被擠下去?”“......”陳晏安臉紅更甚,小聲說了一句什么,黃了了沒聽清,“啊?”了一聲,身子前傾,幾乎要貼到桌面了,“你大點聲!”“臣,屌大!”陳晏安破罐破摔,閉著眼睛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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