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蘇婉清不明白藍音為什么要這么說。“我雖然很長時間沒出門,但是沈家的一些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尤其是今天一天下來觀察到的情況,我其實很能理解明珠的反應(yīng)。”蘇婉清忽然提高聲量,“理解她?她給你吃了什么迷魂藥?好好的生日宴被她鬧成這個樣子,你居然還幫她說話?”一想起今晚的事情她就頭疼得不行,可是一向了解體貼自己的好友居然也站在沈明珠那邊。她如何能不氣惱?藍音聲音放緩,“你別急,我慢慢跟你解釋好不好?”說話間,藍音按著蘇婉清坐下來,然后站在她身后替她揉按太陽穴。藍音手上的力道適中,蘇婉清脹疼的的頭也的得到了緩解。感覺到她放松下來,藍音才開口。“婉清,你靜下心來想想,明珠是個怎樣的孩子?”蘇婉清嘆了口氣,“若是以前,她懂事乖巧,最會體貼關(guān)心人,待人真誠有禮,可自從鳶鳶回來,她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不僅無理取鬧,還屢屢跟鳶鳶作對!整天瘋瘋癲癲,說話做事也沒個正形。”“可是在我看來明珠的變化并只是因為鳶鳶。”蘇婉清不接轉(zhuǎn)頭,企圖從藍音的面部表情中看出什么。藍音幫她把頭扭回去,繼續(xù)著幫她按太陽穴的動作。“我在她身上看到了深深的無奈和絕望,甚至已經(jīng)到了自暴自棄的地步,如果不是今晚逼得太急,她也不會說出那樣尖銳的話語。”“逼?誰逼她了?不就是一個誤會而已,解釋清楚不就完了,她至于張嘴連所有人都得罪嗎?”“站在你的角度你確實不能理解,可如果你站在她的角度呢?”“生日宴本該是她和鳶鳶兩個人一起的,享受著大家追捧和夸贊也該有她一份。”“偏偏她一晚上都坐在角落里無人搭理,可哪怕被所有人忽視,她依舊不吵不鬧自己一個人坐著,她還知道不讓你難做,所以也沒有質(zhì)疑你的安排。”經(jīng)藍音一提醒,蘇婉清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真的是忽略了沈明珠的感受。只是她嘴上不愿承認,“我偏袒鳶鳶有錯嗎?她才是我的親生女兒,而且過去那么多年一直都虧欠她,如今彌補上,有什么問題?”“沈明珠享受了我這么多年的照顧,讓讓鳶鳶怎么了?”藍音自然知道好友的嘴硬,不過她也不拆穿,只是繼續(xù)分析。“其實如果只是被忽略,我想明珠都習慣了,可是偏偏今天晚上我那個義女不安分,非要在這樣的場合做些不合時宜的事情。”蘇婉清皺眉,“是啊,她是如何獲得我家設(shè)備的密鑰呢?”“這個之后再考慮,你要看的是,明珠在面對他人的惡意陷害時,你這個做母親的做了什么?”“我不過就是呵斥了幾句,有什么要緊的?”藍音松開手繞到蘇婉清身前,“按照你的身份地位,你的呵斥本身就代表了一種立場,賓客都是看你的臉色下菜碟,沒有你的默許,誰敢越過你去指責她?”“原本面對陷害,至親之人不信任已經(jīng)是很艱難的事情,偏偏這個時候你還默許其他人指責她,她會怎么想?”“她可不知道你當時沒想那么多,她只知道,母親不僅不信她,還縱容其他人欺辱她,如果她最后不奮起反擊,難道要她帶著滿肚子委屈自己消化嗎?要是沒有辦法消化,下一步就該用肉體的傷害緩解心靈的痛楚了。”蘇婉清聲音都有些虛,“不,不可能吧,哪有那么脆弱!”“生命本來就很脆弱,而且按照今天的情況推斷,她應(yīng)該不止一次這樣被你傷害吧?”“可我也沒做過什么啊?”“真的沒有嗎?你再想想?”看著藍音眼中的懷疑,蘇婉清忽然想起一些畫面。可是一閃而過的畫面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就再也沒辦法在腦海中重現(xiàn)。這種感覺很怪異,就好像有看不見的力量阻止她回想。一直觀察她變化的藍音似乎也察覺到了,“想不出來嗎?那我直說了,就一般的情況而言,面對至親之人的質(zhì)疑,她們應(yīng)該是著急解釋的,至少不會跟今晚一樣,那么多人都在質(zhì)疑她還能冷靜下來思考對策。”“她的這些表現(xiàn)都反映了一種情況,就是她知道不會有人站在她這邊,哪怕你是母親,她也明白你不會幫她,她只能靠自己。”“到底是經(jīng)歷了多少這樣的委屈,她才能忍住不向你求助,不依賴你呢?”“是不是因為每一次你都沒有在意她,也沒有幫助她?”“明明依靠最信任的人才是最基本的反應(yīng),可她只能靠自己。”蘇婉清雙眸失神,藍音說的每一個她都聽見了,可是組合在一起卻好像沒辦法理解。而就這一瞬間,她的腦袋跟要爆炸一樣劇烈疼痛,她沒控制住嚶嚀出聲,唇色發(fā)白。察覺到她狀態(tài)不對,藍音也慌了神。她一邊抱住蘇婉清,一邊對著外面大喊。傭人沖進來瞧見這一幕,又著急忙慌跑出去叫其他人。蘇婉清的模樣似乎是越來越痛苦,最后連坐著的動作都無法維持,只能在藍音懷里顫抖。這時,一個身影快速從外面沖進來,她一把推開藍音,然后抱住了蘇婉清。藍音被推開的時候還有些恍惚,不過發(fā)現(xiàn)推她的人是沈鳶。加上著急好友的情況,藍音也顧不上被這股力量推到跌在地上。她慌忙起身想要靠近蘇婉清,卻被沈鳶再一次推開。“你做了什么!媽咪怎么會變成這樣!”藍音張嘴囁喏,卻根本無從解釋。好在,蘇婉清在沈鳶懷里癥狀得到了緩解,至少沒再繼續(xù)維持痛苦的神情。“媽咪?你怎么樣?”蘇婉清瞳孔微顫,嘴里念叨著,“明珠,不要!”沈鳶眼神瞬間銳利,不過沒人注意到她神色的變化。而剛從外面回來的沈長林和沈澤景在聽見傭人的聲音之后也匆匆趕來。這個時候,蘇婉清已經(jīng)完全平靜下來,看清抱著自己的人是沈鳶,她像是昏厥過去一般閉上了眼睛。“夫人!”“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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