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您沒事吧!”意之慌了神,匆忙跑到邀月的身邊。“啊!我的臉好癢呀!”邀月推開意之,雙手就如同無法控制一般,猛地在自己的全身上下狂抓起來,特別是臉部,已經(jīng)劃出一道道血痕。“殿下!您快住手!來人呀!來人呀!”意之一邊慌張的阻攔著邀月的瘋狂行為,一邊朝著屋外喊著。“我的臉!我的臉!好癢——”由于本來就有指甲,再加上力度過狠,邀月的的皮膚頓時變得血肉模糊,臉上留下一條條皮開肉綻的血痕,原本附在皮膚表層的毒素迅速進入了邀月的嫩肉中,整張臉漸漸變得黝黑,就像是被人涂抹了一層黑色的胭脂般。“殿下!您不能再抓了......”“意之公子,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聞聲而來的幾名男仆進屋后發(fā)現(xiàn)了眼前的場面,只見一個滿臉黑色血肉,根本分不清模樣,但是卻穿著大殿下御袍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瘋狂的抓著自己的皮肉,頓時大伙都嚇得渾身一顫,“殿......下,殿下......”“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軒鄰在聽聞動靜后破門而入,在看見邀月現(xiàn)在的模樣后如同晴天霹靂,一時間難以消化過來,震在原地。邀月在聽見軒鄰的聲音后,立刻停下了動作,然后“唰”的一聲,如同一陣風(fēng)一般的來到銅鏡前。銅鏡里出現(xiàn)的是一個女人,是的,因為她穿著女子的衣裳,只是那個女人的臉,不,應(yīng)該是說完全沒有了臉,只能看見兩顆明亮的眼珠和高挺的鼻梁,連薄唇都已經(jīng)分不清是有還是無。邀月的雙手顫抖的停在自己的面頰兩旁,雙眼無神的望著鏡中的自己,那張已經(jīng)被毒藥腐蝕的不堪入目的臉。“出去!你出去!你給我出去——”邀月猛地將軒鄰?fù)T外一推,沒有支撐力的軒鄰狠狠的摔倒在屋外,隨后意之同幾名男仆也都被趕了出來,大家聽見“啪”的一聲,房門被邀月給從里面鎖了起來。“啊——”屋里傳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凄厲喊聲,撕心裂肺,這一聲,也撕裂了屋外意之和軒鄰的心扉。屋內(nèi),邀月靠在房門上,那血肉分離的臉上,流著兩道晶瑩剔透的淚線。啪!啪!啪!身后的房門被軒鄰和意之拍打著猛烈的搖晃著,邀月此刻似乎完全聽不見了聲音,整個世界似乎都變得很安靜,只有她一個人。邀月垂下頭,雙手顫抖著再度撫上自己的‘臉’,血肉中有一對明亮的眼珠透射出陰狠的毒光。*“大夫,怎么樣?”軒鄰伸手扯過剛從邀月病床前起身的御醫(yī),拖到了一旁,問道。“唉。”御醫(yī)搖搖頭,“我已經(jīng)盡力了。殿下這是中了很強的腐蝕性劇毒,花容散,是無藥可解的。”御醫(yī)拿出紙筆,說了一份藥單交給軒鄰:“這個是我開的一些消腫消炎的草藥,你去配來給殿下服下吧。”御醫(yī)說完就背起藥箱匆忙離開了,這皇宮內(nèi)部的斗爭,不是他有本事參合的了的。“軒鄰,我沒事,你不必求任何人。”床簾里傳來邀月倔強的聲音,讓人聽著心疼。軒鄰心疼的坐到了邀月的床邊,邀月習(xí)慣的枕在軒鄰的大腿上,躺在床榻上,軒鄰也習(xí)慣的給她梳頭,兩人很默契,似乎完全沒有邀月已經(jīng)毀容的隔閡,“我給你的心法和口訣看得怎么樣了?”“嗯……看完了,你什么時候可以教我啊?”“真的看完了嗎?如果心法和口訣不看懂,就算我教你,你也不能融匯慣用。”“有那么麻煩嗎?我翻來翻去,就是那幾句廢話!”“那不是廢話,你要試著自己去琢磨。”“知道了……小氣,我就不相信,以我慕容春兒的聰明才智,這點小意思能難倒我!”邀月自負的說。軒鄰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給她梳頭,“你真的決定要我去找我?guī)煾祮幔俊弊詮淖蛲黹_始,邀月就一再囑咐軒鄰,幾乎是逼著他去尋自己的師傅,學(xué)好功夫。“當(dāng)然了,我不會騙你的。”“這樣你身邊就沒人保護你了!”軒鄰還是擔(dān)心這一點,再加上昨晚的事,更是讓他心有余悸,他不敢想象自己離開邀月后,邀月還會被傷害成什么樣,但更恨自己連保護邀月的本事都沒有,居然看著他在自己的眼前中毒。想到這里,軒鄰的雙手再度握緊成拳,好狠毒的二皇女,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雙倍奉還。“都說不用擔(dān)心了,其實這次二皇女的下手對象并不是我,只是玉王,呵呵,只是我傻乎乎的做了替死鬼。”邀月淡淡的笑著,但是眼神中卻透露著兇光。“二皇女還真是膽大包天,當(dāng)著那么多的面都敢對玉王下毒。”“你以為真的是二皇女的意思嗎?恐怕這背后另有其人吧......”“你想做什么?如果你乖乖的還好,但是如果你選擇出手多事,我擔(dān)心你會得罪的更多的人。”邀月輕笑,眼角變得尖銳,“你說女皇嗎?哼,放心好了……”邀月手指妖嬈的撫弄自己的長發(fā),“我想做,就一定會做,我不想做,刀架在我脖子上也沒用。”“她可是女皇!”“是嗎?我不認為女皇何以為懼,縱使她權(quán)傾天下又如何?”邀月?lián)纹鹕碜樱霸谶@里,只有你軒鄰一人知道我的真面目,我可不是十五歲兒童任人戲耍,得罪我的人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軒鄰看到邀月的薄衫垂下肩膀,露出白皙的皮膚,雖然只有十五歲,但是胸前的圓潤早已傲然,小巧挺立,軒鄰?fù)萄柿丝谒庎彺鬼拢粚儆谀欠N只看外表的人,他更注重的是人的內(nèi)心和靈魂,眼下,他的鼻尖全是屬于邀月的體香,讓軒鄰全身頓時燥熱不安,更尷尬的是,身體的某一處又被喚醒了。不知不覺中,軒鄰探下身子,唇間一片濕潤,舌尖慢慢撬開邀月的皓齒,引誘著她的小舌嬉戲著,挑動著邀月每一寸敏感神經(jīng),這種感覺喚醒了軒鄰深藏的情欲,邀月立刻察覺不對勁,一開始,邀月以為軒鄰在近距離的看見自己的面容一定會惡心到吐,可是他沒有!當(dāng)邀月想要撤退,軒鄰已經(jīng)不容許她撤退了。長臂一伸,軒鄰將邀月緊緊扣在懷中,纏繞她的舌尖瘋狂的吸允著口中的甘甜,邀月心中警鈴大響,想要逃離,卻又逃不了,似乎又舍不得離開,軒鄰的嗓子里發(fā)出一聲欲望的低吼,邀月漸漸的迷失在這個吻中……兩條靈舌彼此追逐糾纏,口腔里的馨香慢慢充斥著味蕾,一勾一纏,好似兩個嬉戲的孩童,兩人隨著粘膩馥郁的觸覺,慢慢走進一道充滿旋漪的大門。吻過之后,軒鄰才放開傲雪,輕喘著氣,邀月則是睜著一雙晶亮的眼睛看著軒鄰,她真的是沒想到軒鄰可以這般熱情,而且還是對著自己現(xiàn)在這副鬼一般的容顏,邀月緩緩開口:“軒鄰,你……”話還沒出口,軒鄰又一次覆上她的唇,這次沒有深吻,只是唇貼著唇,“什么都不要問,我不知道!我只聽從我的感覺,或許這種感覺就是愛,春兒,你是叫春兒對吧,我不在意你的面容,我愛的是你的人,你的靈魂。什么都不要說,也不要拒絕我,可以嗎......”軒鄰打橫抱起邀月,將她輕放在床上,摟著她為兩人蓋上被子,“睡吧,我陪著你!”邀月垂下眼眸,“軒鄰,你可不要愛上我,愛上我會很辛苦的,那時候你會舍不得走的。”軒鄰閉上眼睛,“睡吧!”邀月抬眸看了一眼軒鄰緊閉的雙眼,這個男孩是她在這里唯一信任和依賴的人,也是如此,她才承諾給他自由。靠著軒鄰的胸膛,漸漸入睡,軒鄰睜開眼睛,看著邀月的眼神透出一股復(fù)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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