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老太婆上來就讓自己去禍害他孫女。 有娃,有男人,自己還有女人。 這還想撮合在一起,要么這老太婆人有問題,要么這老太婆腦子有問題。 “呵呵,婆婆別開玩笑了,我有女朋友了,我只喜歡我女朋友,不會喜歡其他女人的。”雷耗呵呵一笑。 “哎,是么,那可惜了,我那孫女不是個東西,把我重孫子弄沒了,我還想讓你禍害一下她。” 老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 還真特么是讓他去禍害對方…… 雷耗嘴角抽抽,沒有說什么。 “不過也好,你是個好小伙,我沒看錯人,小伙子,待會到地方了我要去見個我老朋友,你能等一下不?”老人聲音有些沙啞,像是一天沒喝水了。 雷耗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等不了多久,只能等個兩分鐘的樣子,不能再晚了。” 沒有規(guī)定可以等多久,但他不敢等太久。 “可以可以,兩分鐘也夠了,你真是個好小伙。”老人溫和的笑了笑。 但是在這黑夜,配上那張褶皺的面龐,總讓雷耗覺得有些陰森。 “不過小伙子,我孫女確實挺漂亮,你要了隨時可以給我說,我真可以給你介紹介紹,雖然她不是個東西,但對你們男人應該還是很有吸引力的。”老人道。 “……”。 “婆婆,我能問問她做了什么,讓你這么討厭她么?”雷耗有些疑惑。 這老人似乎很討厭自己的孫女,但總得有個理由。 “她呀,已經(jīng)不是人了。” 老人搖了搖頭:“我重孫子讓他弄沒了,孫子也被她弄沒了,兒媳婦也被被她殺了, 甚至,她連我兒子也殺了,可真不是個東西。” “……”。 這是一個人殺了全家? “她為什么這么做?殺了這么多人,你們不想辦法把她制服么?” 沒說報*,這個地方,鬼知道有沒有警察。 但一個女人,總歸不至于制服不了。 “能有什么辦法,我們也不能殺了她不是,哎……” 老人嘆了口氣:“總歸是我們心太軟,才會有此一劫,只希望觀音大士能開開眼,將這禍害給收了。” 雷耗沉默,對方說的是真是假他不知道,如果是假的不用說,是真的這得是個什么變態(tài)。 父母子女老公全被她干掉了,這真是個人? 他注意到老人手上有佛珠手串,這老人還信佛的,有手串,應該不是鬼吧? 【皎月墓園站到了,請下車,開門請當心,下一站,達摩書園站。】 正當雷耗思考的時候,公交的提示音響起,到站了。 他停下車,正準備對老人說些什么,老婆婆卻先開口了, “小伙子,我就是去這拜訪一下我老朋友,我們約好了在這見面,你等等哈,我馬上就回來。” 說著,也不等雷耗回答,她下了車,朝著墓園內(nèi)部走去,大門打開的,她徑直走了進去。 雷耗看的人都傻了。 他身為玩家,屬性都有所提高,雖然是黑夜,但借著血月,他也是能夠看見那墓地中是有墓碑的,一排排的墓碑縱橫交錯,規(guī)劃整齊。 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陰森清冷。 剛停下車子,就有一股冷風從外面吹進來,讓雷耗心頭莫名一顫。 他就眼睜睜看著那老人進入墓園,走進那黑暗寂靜之中。 他既然感覺脖頸有些發(fā)涼,呼吸的空氣也更是冰涼,冷透了心,一股冷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他一個激靈。 要不要離開。 這絕對有問題! 這老太婆絕對不是普通人。 大晚上連個手電都不打進墓地,他都不敢這么玩。 走?還是不走? 雷耗咬了咬唇,最后心一橫,等個屁,三十秒后就走。 絕對不能等這人。 車子又重新響起發(fā)動機的聲音,隨時準備出發(fā)。 “等等,等等!” 就在他要發(fā)動車子的時候,忽然,車后一個人快步從車尾跑到車頭。 是一個臉上有痘的男人,穿著加厚的衣服,讓其上半身看起來有些臃腫。 “嘿,兄弟別急呀,我還沒上車呢。” 男人上了車后看向車內(nèi),投了個幣后自覺坐到了靠車頭的位置。 看見男人直接就上車坐到位置上,雷耗愣了一瞬。 隨后下意識看向墓園內(nèi)…… 他驚恐的發(fā)現(xiàn)!那老人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了! 他就轉(zhuǎn)了個頭的功夫,已經(jīng)看不見那老人了! 整個墓園內(nèi),一個影子都沒有! 他唰的一下站了起來,眺望墓園,瞪大了眼睛左顧右盼,想要尋找老人的身影,但卻怎么也找不到。 怎么回事? 剛才才進門,一下就不見了?! “嘿,師傅,看什么呢?這是墓地,里面什么都沒有。” 雷耗瞳孔縮了縮,轉(zhuǎn)頭看向男人:“你,” 他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道:“你剛才看見一個老人進去了嗎?” “老人?” 男人一愣,抱著膀子轉(zhuǎn)頭看向車外,探了探身子,伸長了腦袋眺望墓地里面, “你別嚇我,這外面除了我哪有人? 你停車我就沒看見人下來,你認真的嗎?” 男人確定自己什么都沒有看見之后,又收回視線看向雷耗。 抱緊了膀子,同時縮了縮腦袋,環(huán)顧車內(nèi)四面八方,似有些害怕。 “……”。 雷耗吐了口涼氣,只感覺這個世界對自己惡意滿滿,他縮了縮脖子,默默啟動了車子。 等那個老人? 自然是不等了。 這該死的墓地,剛才那個老人絕對有問題。 邊發(fā)動車子,他邊開口道:“你有沒有在車子內(nèi)看見其他人?” 剛才那個老太婆說車上都是人…… 雷耗這么一說,男人更是驚恐了,他盯著雷耗,又慌張的看向車內(nèi)各個角落: “兄弟,你大晚上別嚇我呀!這車上哪有其他人,不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他有些慌亂,看向車內(nèi),感覺后背發(fā)涼,胳膊都生出了雞皮疙瘩。 這里本來就冷,被雷耗這么一說,他感覺更冷了。 雷耗深呼吸了一口氣,沒有回答,徑直開著車子發(fā)動準備離開。 車子繼續(xù)發(fā)動,雷耗和車上的男人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兄弟,要不你停車吧,我想下車!你這車太特么恐怖了。”男人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雷耗的話似乎真的把他嚇到了,他嘴唇都被嚇的有些發(fā)青,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不行,車子發(fā)動就不能停下,還有我,你怕什么,我就隨口問問,沒其他意思。” 雷耗見對方看起來像是個正常人,心頭舒了一口氣。 總歸有個人,只要是人就好。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的老太婆的原因,這車子更特么冷了。 心理作用,心理作用。 他安慰著自己。 應該是剛才的老太婆太詭異,導致自己心里疑神疑鬼的。 這大晚上的,是個人都會有些陰影,很正常,很正常。 男人聽見他的話后有些無奈:“你真是隨口問問嗎?我總覺得你是看見了什么。” “我自然是什么都沒看見,我能看見什么,你大晚上的不要嚇我。” 雷耗甚至都來不及多去思考這種晚上不見一個人的城市,到處都是鬼怪的城市怎么會出現(xiàn)一個活人。 他只覺得此時有個正常人,莫名的感覺到很溫馨。 所以他安慰著對方,也是在安慰自己。 “行吧,這大晚上的,可別嚇人。 你還真嚇到我了。”男人舒了一口氣。 車子緩緩行駛在路上,車內(nèi)又安靜了下來。 等到安靜下來之后,開著車的雷耗忽然又感覺有點不對勁。 剛才那個老太婆明明看起來和正常人無異,怎么下車后就突然消失了? 為什么自己能看見,男人卻沒有看見? 他沒敢想太多,因為他要隨時注意路邊,站臺一定要停車。 需要注意的細節(jié)太多,他甚至都不敢分太多心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也不用去分心思考其他的事情,只要自己遵守規(guī)則,事情再詭異又有什么問題呢? 和自己好像沒什么關系,自己就是個司機。 遵守規(guī)則就沒事,不遵守規(guī)則就有事。 別人是用自己的腦子玩游戲,他也是用腦子玩游戲,不過相較于別人的聰明,他更喜歡笨一點。 該笨的笨,該不好奇的時候不好奇,只要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情,不去多想就好了,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能當飯吃嗎? 最終害死的不還是自己。 他深呼吸一口氣,拋開腦子里千奇百怪的想法。 專心駕駛車子。 很快,車子來到了下一站,那是一處書店鋪路邊的公交站臺。 【達摩書院站到了,請下車,開門請當心,下一站,飛鴻博物館站。】 前方站臺有人。 雷耗在快到站臺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了一道人影,那是一道身形佝僂的影子。 這影子,讓雷耗覺得莫名的熟悉。 到了近前。 他終于看清了那道人影。 池~ 車子打開,車內(nèi)的燈光照亮了站臺邊的老人,老人慢慢悠悠的上了車。 “嘿,小伙子,你剛才怎么就走了,我還專門走近路來這里等你,你這小伙子真不老實。” 一個穿著花布衣的老人上車,有些抱怨的看了眼雷耗: “前面還說你人好呢,結果轉(zhuǎn)身大晚上就把我一個老婆子扔那了,你這人。” 雷耗盯著那滿臉皺紋的老太婆,眼睛大睜,嘴巴張的能塞下兩個雞蛋! 怎么可能! 這個老太婆!剛才不是去墓地了么? 怎么突然到自己前面來了?! 開什么玩笑! 他雙腿有些顫抖,連忙回頭想問男人有沒有看見老太婆。 “喂,你有沒有看見,呃……!” 但他話還沒說完,聲音卻戛然而止,剛才那個和自己聊天的男人座位之上,赫然,是空的! 整個車空蕩蕩一片,除了老太婆,哪還有其他什么人?! …… “喂,去哪?” 出租車上。 徐月光瞥了眼后視鏡上車的飛火,大大咧咧說道。 “劉家中醫(yī)院,我看病。” 飛火此時披頭散發(fā),臉色慘白,完全不像是個人,倒更像是個鬼。 不對,不應該說更像,應該說就是。 游戲已經(jīng)提醒飛火已經(jīng)死了,面前這個,就不應該是飛火本人。 游戲的提醒絕對不會錯的。 “行,系好安全帶,準備出發(fā)。” 飛火點了點頭,雙目無神,緩緩將安全帶系上。 看起來就像是個機器一樣,僵硬無比,完全不像是個活人。 徐月光瞥了眼車子上的提示,安全路段,并沒有閃紅,也不在意,對方是不是人和他關系不大。 給錢就行。 車子緩緩啟動。 在黑夜中行駛,兩個近光燈照亮前方的道路。 “麻煩速度快點,我有點急。” “行,知道了。”徐月光加快了點速度。 只要不過一百二,都是在允許范圍之內(nèi)。 對方想快就快。 “再快點!” 徐月光加快了點速度之后,飛火依然覺得不夠,繼續(xù)催促著徐月光加快速度。 徐月光又提了點速度,速度已經(jīng)八十碼了。 “再快點,太慢了,我在流血,你沒看見嗎?!” 眼看徐月光只提了一點速度,飛火有些生氣,橫眉怒目的開口道。 語氣冷漠而又霸道,讓人不由得心頭一顫。 整個車子瞬間又冷了幾分。 徐月光看了眼后視鏡,還真在流血。 血流不止,脖子上,臉上,都有爛肉傷口,鮮血泂泂的流著,是真,血流不止。 怎么回事? 這是飛火死的時候的樣子么? 看起來像是被什么東西咬的。 但徐月光這次冷笑了一聲,不但沒有變快,反而還減慢了速度。 “我說讓你加快點!我在流血,我要去看病!你知不知道!” 眼看速度越來越慢,飛火越來越生氣了。 徐月光感覺座位就像是開了個空調(diào)正對著自己,不停的有冷氣朝著自己吹。 空氣涼,心也越來越?jīng)觥! 氨福俣炔荒艹^一百二十碼,只能正常行駛哈。” “可是我在流血,你不知道流血過多會死嗎?!給我開快點!我讓你開快點!” 說到最后,男人已經(jīng)是開啟了咆哮模式,瞪大眼睛探著脖子盯著徐月光,那布滿血絲的灰白眼瞳讓人如墜冰窖,凌厲而又駭人。 后座位的怒吼聲讓徐月光偏了偏頭。 不過他依然很有耐心的對對方解釋,出租司機嘛,為客人服務, “客人,不能開快哈,速度不能超過一百二十碼,況且,你都已經(jīng)死了,還怕什么流血。” 徐月光頭也不回道。 “我死了?” 飛火聽后一愣,木訥的盯著徐月光,“我死了?怎么可能?我還沒死!” 喃喃自語幾句,他猛然反應過來,對著徐月光怒吼,“我沒死!你胡說!開快點! 你就是想我死所以才開這么慢對吧!我殺了你!” 見徐月光一點加速的意思都沒有。 他終于是動手了。 緩緩抬起那蒼白有猙獰傷口的手臂,其上血肉淋漓,像是被動物啃咬了,這少了一塊肉,那少了一塊肉,還在滴著血,慢慢的朝著徐月光的脖子伸了過去, 啪! 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車內(nèi)響起。 飛火還沒碰到徐月光,就被一個閃爍著幽光的巴掌拍中了。 那是一個閃爍著蔚藍光芒的手掌,就在他的臉邊。 這一巴掌,將他打的愣了愣。 隨后,他反應過來,更加憤怒,本來慘白的臉也多出了幾道血口,伸出雙手,抓向了徐月光! …… 幾分鐘后。 面目鼻青臉腫的飛火縮在后座位,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在他身邊,漂浮著閃爍著各種光芒的兵器。 有狼牙棒,有拳頭,有鞭子,還有鞋底子…… 這一會兒的時間,他遭受到了非人的對待。 徐月光坐在座位上專心開著車,喃喃自語著: “果然,雖然我不能說話,但我是可以揍他的。 而且是可以打的到的,就算不會死,但還是會很疼吧。” 就像是游樂園內(nèi)的那些鬼,被火燒了還是會怕,會疼。 不是每只鬼都像是死追著他們的女鬼一樣不怕疼不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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