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之所以說這話,是因為他覺得,斌子是不會對自己怎么樣的。而且秦平認為,斌子看起來雖然挺暴躁的,但他還是一個比較重感情的人,或者說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吧。果不其然,斌子聽到這話后,并沒有像對竹葉青那樣對待秦平,而是沉默了半天。最后他起身無奈的說道:“行吧,你們都不同意就拉倒,這事兒當我沒說。”緊接著,斌子扭頭就往外走去,他的那幫人呢,也都跟著離開了。等他走了之后,阿虎就忍不住罵道:“草他媽的,這個斌子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早晚有一天我得狠狠地教訓他。”“行了,剛剛你怎么不說這話?”秦平忍不住嗤笑道,斌子還在的時候,這比嚇得一句話不敢說,人家一走,就來了威風了。秦平走到竹葉青那兒,問道:“你沒啥事兒吧?”“沒事兒。”竹葉青搖頭道。秦平嗯了一聲,爾后道:“我說句你們不愛聽的話哈,我倒是覺得斌子說的這話有幾分道理。”以前老莊主就跟秦平說過,他要是走了,這三角區還指不定得亂成啥樣。一旦亂到一定的程度,上頭就不會坐視不理。“你們想想,老莊主當初還活著的時候,三角區比現在不知道太平了多少呢。”秦平繼續說道。“那也輪不到他來坐。”阿龍哼聲說道。秦平搖頭道:“三角區是個將實力的地方,我知道,你們都覺得他人品不行,不適合當老大,但是斌子是三角區最有實力的一方,而且他手底下的人對他都忠心耿耿,這是為什么呢?”“我倒是覺得他挺適合的。”秦平話音剛落,阿龍就一拍桌子,罵道:“我看明白了,你這是跟斌子演了一出戲是吧?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阿龍一說這話,他弟弟阿虎就跟著附和道:“就是,你也不想想,你現在有什么說話的資格?”秦平笑了笑,他站起來說道:“我現在身邊的確沒什么人,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重新拉起來一幫隊伍,隨時都可以干翻你,信么?”“好啊,那我倒是要見識見識。”阿虎冷眼看著秦平道。當初這阿虎就看秦平不是很順眼,現如今秦平又幫著斌子說話,他自然是不樂意了。秦平也懶得跟他廢話了,反正他也不想插手三角區的事兒,來這里只是為了老北城的工廠。所以,秦平便擺了擺手,起身下了樓。當天晚上,秦平就住在了這里。晚上十點鐘的時候,斌子給秦平來了電話。他在電話里面倒是沒有提今天會議的事兒,而是說:明天帶秦平去老北城,給他看看那塊地。秦平說了句行,就把電話給扣了。話說干這個工廠,一時半會兒是肯定完不成的,秦平預測估計需要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再加上前前后后安排人手,估摸著得一個月吧。不過一整個月待在這里,那是肯定不可能的,畢竟工地那邊秦平也放不下心。.......次日,秦平剛睡醒,黑玫瑰就在客廳里面等著秦平了。“玫瑰姐,你咋在這兒呢?”秦平有點疑惑的問道。黑玫瑰笑道:“沒事,就是過來看看你。”“玫瑰姐,你是想問問昨天那事兒吧?”秦平笑著走到沙發上,然后點上了一支煙。黑玫瑰笑了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說實話,我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這是最適合三角區的生存方式。”黑玫瑰道,“斌子嘴上說的好聽,其實不就是想要掌控三角區么?”“話也不能這么說。”秦平道,“本來我以為道理是公正的,可我后來發現,道理、道德都是大家手里的工具罷了。”“怎么對自己有益處,這工具便會怎么用。”“假如今天勢力最大的是你,你又會怎么做呢?”秦平的幾句話,說的黑玫瑰啞口無言。她沉默了片刻,說道:“或許吧。”“你想想啊,斌子當了老大也不一定就是一言堂啊,就和經營公司一樣,老板的話未必就是圣旨,股東要是不同意,一樣通過不了。”“我覺得你們倒是可以和斌子制定一個這樣的規矩。”黑玫瑰皺眉道:“不行啊,斌子這個人很霸道,他說一不二啊,以前老莊主的話他都不聽,何況是我們。”秦平想了想,說道:“行吧,你們自己商量商量,回頭我再跟斌子聊聊。”剛說完這話,秦平的手機就響了。拿起來手機一看,發現打來電話的人是斌子。“玫瑰姐,我先不跟你聊了哈,我這出去還有點事兒。”秦平一邊起身一邊說道。他走出門外后,就接起了斌子的電話,斌子說,他派了車在萬花山園接秦平,讓秦平出去。秦平一出門就看到了一輛牧馬人,上了車之后呢,便往老北城趕去。路途中,秦平沒事兒就在那兒翻朋友圈,當時他在朋友圈里面看到有人轉發了一條新聞。新聞的標題是:他曾經是大名鼎鼎的首富,如今卻....轉發這朋友圈的人是誰呢,那就是秦平的舍友曹金了。這個比還配字道:“哈哈,多行不義必自斃啊,有些人嘚瑟不了咯!”秦平眉頭一皺,心里面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連忙點開那條朋友圈,卻發現朋友圈已經被刪了。秦平有點不放心,就給曹金發過去了一條消息問道:“你剛剛發的朋友圈,是啥意思啊?”沒一會兒,曹金就回復了過來說道:“沒啥啊,就是瞎看的新聞,但后面聽說是假的,我就給刪了。”秦平哦了一聲,就沒有再多想,畢竟眼下朋友圈里都是一些標題黨。而此時此刻,曹金正蹲在宿舍的一個角落里,吳銘建和袁月釗拿著笤帚站在他的面前。“草泥馬的,我讓你犯賤!”袁月釗用笤帚狠狠地抽了這曹金一下。吳銘建也忍不住過去踹了兩腳,罵道:“你咋這么小人呢?瞅你幸災樂禍那逼樣,老子就想弄死你,草。”曹金嘟囔道:“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這新聞到處都在發啊....”“發你麻痹!”袁月釗一腳踢在了他的下巴上,當時這曹金呢,就直接昏厥了過去。這些秦平當然是不知道的,他正充滿了雄心壯志,要大干一番呢。他心里面想的就是:那快工地做下來,三年之內就能賺個二十億,再加上工廠啊啥的,搞不好在幾年之內就能沖上百億。“說不定將來我能成為世界首富呢。”秦平在心里面意淫了起來。當然了,以后的事兒誰也說不準,畢竟錢多了,機會也就多了。很快,秦平便來到了老北城,當時斌子走過來跟秦平抱了一下,爾后呢,斌子就指著附近一大片空地道:“這就是我給你留的。”秦平放眼望去,這附近起碼得有一兩百畝地,看起來頗為恢弘。“這塊地是距離大理最近的了,回頭我給你派幾個人過來盯著,保證沒人敢在這兒鬧事。”斌子說道。秦平點了點頭,心想斌子還是很夠意思的。有一種人,平時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但卻秉承一個道理,那就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斌子顯然就是這種人,不然當初他也不會為了給老莊主報仇,寧可受屈裝死來找出兇手了。“我馬上就找人過來。”秦平說道,“然后再從大理那邊找幾個建筑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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